冷月寒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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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润旭】阴婚 5

  豪宅之内正在进行一场激烈的争辩,应邀而来的都是A国内十分有名望的能人。唾沫横飞,面红耳赤,就为了让黄先生相信自己能够为他解决难题。

  黄先生是这栋豪宅的主人,单是个人资产就高达百亿,如果能得到他的青睐,以此为契机当做敲门砖,那么在A国崭露头角就指日可待了。

  就在争论进入白热化时,门开了。

  还有谁来?

  众人立刻把视线投注过去,只见一个年轻人站在门口,牛仔裤羽绒服,一身装扮普通得不能再普通。

  黄先生大喜,立刻离开座位主动迎接上去,“张先生,您老人家终于来了。”

  道行高深之人多会驻颜术,童颜鹤发比比皆是,所以作年轻人打扮也不足为怪。

  张先生?旭凤被他握得一脸问号,“我……”

  “鄙人知道张先生贵人事忙,不求您能出手解除灾祸,只要您肯指点一两句鄙人已经万分感激。”

  黄先生是A国政经两界呼风唤雨的人物,身份贵重,眼高于顶,突然对一个年轻人这么热络实在让人不解。

  “他是谁?看样子普通得很。”

  “你没听黄先生叫他张先生吗?想想看,姓张,又能被黄先生这么推崇的……”

  “啊,难道他是?”

  众人看向旭凤的目光立刻变了。

  一位老者迎了上去,笑吟吟的道:“能得见张先生尊荣,我等真是三生有幸啊!对于花园内的异像,不知张先生有什么高见?”

  高见?他能有什么高见?他就是来狐假虎威的!

  旭凤脑门开始冒汗,刚想把润玉叫出来解决问题,结果正主就到了。

  “他不是张先生。”平地起惊雷,众人哗然。

  门口站着两人,一个仙风道骨留着三绺胡子,另一个显然是他的弟子,面容清秀,眉间隐有怒色。

  “黄先生特地邀请师父来,怎么连谁是本尊都不清楚?实在太失礼了。”那年轻人说话一点都不客气,完全不管黄先生身份有多贵重,他也确实有底气这么说。

  黄先生目光在旭凤和那位老者之间来回游走,看神色已经信了那年轻人的话了。

  那位老者冷笑一声,两指一捏,一张请柬凭空出现,“如此,黄先生还不相信?”

  “信,当然信。”黄先生觉得自己被人愚弄了,刚才对旭凤有多敬重,现在就有多生气,“你是谁?没有请柬是怎么进来的?保安,立刻把他轰出去。”

  几个高大魁梧的保镖立刻走了过来,扭住旭凤胳膊就要把他往外拖。但他们的手指才碰到旭凤衣服,整个人就倒飞出去,撞到墙上半天都爬不起来。

  “原来还真有两把刷子。”那年轻人憎恨旭凤冒充师父,一边捋袖子一边道:“师父,这小子太不知天高地厚,我去教训教训他。”

  张先生点头,“去吧,让他长长见识,知道什么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。”

  大家见他们要斗法,纷纷让出一大片空地。

  那年轻人依足门派规矩做了礼数,“我叫张帆,是天武宗的关门弟子,敢问尊驾是何人?”

  旭凤从来没和这些人接触过,就老老实实的道:“我叫旭凤。”

  张帆一惊,继而大怒,竟然连门派都不屑报吗?欺人太甚。冷笑道:“尊驾既然这么猖狂,那我就不客气了。”说完念动口诀,五指往空中一挥。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,再定睛一看,空中竟然出现了无数细丝。

  “千丝缚雷手?”见识广的人开始惊呼,连连后退。“这些丝线无形无体,一旦被它们碰触就会直接进入内丹,内丹是咱们修道之人的根基,一旦被毁就和死人无异了。”

  张先生眉头一蹙,觉得这个徒弟下手太狠。但转念一想,杀人立威也没什么不好,便将双手负在后面笑看这场厮杀。

  刚才那声惊呼旭凤也听到了,连有道行的人都这么忌讳,他这个什么都不会的普通人如果被这些丝线缠上,那岂不是只能等死?

  润玉,你可真是害死我了。

  正急得不行,忽然脑中响起一道声音:“别怕,用剑打他。”

  “我没有剑!”丝线已经伸到脚边,旭凤退得太急,左脚绊右脚,身子不由自主往后摔倒。

  一缕清风托住了他,就像有人单臂将他抱在怀里一样。

  面前银光闪烁,千万条银丝朝他直射过来。旭凤闭起双眼,本能将双手往前一推。

  耳边只听到轰的一声响,等睁开眼时银丝消失了,张帆跪坐在地上一脸惨白。

  而众人看向旭凤的眼神则像见了鬼一样。

  怎么回事?旭凤看看自己双手,没变异没冒火,跟平时一样啊!

  “没想到……没想到我今天竟栽在你手里。”张帆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血,捂着胸口直勾勾盯着旭凤。

  “胜负乃兵家常事,莫要自怨自艾。”张先生将徒儿从地上拉起来,“站我身后去,我与这位小友比划比划。”

  旭凤呆住,“不是打过一场就行了吗?”

  张先生面色阴沉,“他是我徒儿,就算再不肖也只能由我来教训。小友越俎代庖,那就乱了规矩了。”

  旭凤脾气再好听到这句话也生气了,“明明是他先打我,难道我不还手任由他打么?我本来以为你长得仙风道骨应该讲点道理。没想到你也是个护短的,是非不分,年纪都活在……活在那个什么身上了。”

  耳边响起一声轻笑,一缕清风卷着他的发撩来撩去,甚至还调皮的往他胸口钻。

  旭凤啧了一声,低声道:“别闹,在办正经事呢!”

  张先生气得鼻子都歪了,“接招吧,让老夫看看你有多少本事。”

  大厅地方窄,那就换个地方。

  旭凤低声道:“润玉,帮我打他,别打死就行。”

  【好。】清风徐徐擦过他唇边,那一声应得十分温柔。

  大家屏息敛气,期待看到一场精彩的打斗或者单方面的屠杀。张先生久不出山,不知道又练成了什么绝世法术。

  他们确实也看到了。乌云滚滚,遮天蔽日,云间电光如蛇。

  竟然能呼风唤雨,击雷擎电吗?

  众人看向张先生的眼神已经跟看神仙没什么两样了。

  张先生闭关多年秘术大成,没想到却因为一个无名小子而被逼得提前现世。这是源自于他长久以来的直觉,这小子深不可测,如果在众目睽睽之下败于他手,自己这张老脸也不用要了。

  旭凤站在狂风中气定神闲,不知道怎么的,这种飞沙走石天地混沌的异像他仿佛在什么地方见过,不仅不害怕反而有一种……不过如此的感慨。

  或许跟鬼在一起待得久了,连胆子也变大了吧!

  而那边张先生额头青筋暴起,脸色血红,显然已用上了十二分的真力。然后一声大吼,双掌平平朝前一推,山呼海啸,疾风压得人喘不过气来。

  “搬山移海?”有人惊呼,“张先生竟然已经练成了这种上古秘术?”

  当然不是真的搬山移海,但能移来一座飞来峰,下一场豪雨就已经能让人瞠目结舌了。

  胜负已定,现在的问题不是旭凤死不死,而是死得惨不惨而已。

  谁知道旭凤嘴角一勾,轻蔑道:“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本事,原来不过如此。”说完右手一挥。

  没有捏诀,没有念咒,只是普普通通的一挥。

  风停云歇,山峰回归原处,而那场豪雨则凝成一个小球被他悬在掌心把玩。

  刚才众人还能大赞张先生神仙术法,现在则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
  鸦雀无声,只有此起彼伏的粗重喘息。

  张先生头发散乱,早没了方才仙风道骨的世外高人样。“怎……怎么可能……”

  “没什么不可能。”旭凤垂眸看着掌间小球,“山外有山人外有人,你该明白这个道理。”说完将那小球往前一送。

  水流奔涌而出,张先生拼命抵挡但终于还是败在那强大的水流之下,四海之力岂是他区区凡人能够抗拒的?

  “师父,师父。”张帆哭喊着冲上来,对旭凤连连磕头。“求你饶了我师父,是我不知天高地厚,是我目中无人,神仙,你取了我性命去吧!”

  旭凤冷笑,“板子不打在自己身上,永远不知道疼。”

  张帆面红耳赤,只知道不停磕头。

  “罢了,且饶他一回。”旭凤五指一收,水流消失,张先生瘫倒在地,只余胸膛浅浅起伏。

  “他虽没死但也成了废人,修道是修不了的。若有不忿,只管来找我。”旭凤神色傲慢,但现在众人已经知道他的本事,都觉得他再怎么傲慢都不为过。

  “神仙。”黄先生能立足政经两界,脸皮也不是一般的厚。赶紧堆满笑容迎上去,“您老人家既然来了,还得劳烦您高抬贵手帮鄙人解决了那花园中的异像。金银这种东西您当然不会放在眼里。不怕您笑话,我黄某人在A国还是能说得上话的,只要您开口,无论是什么我都能为您取来。”

  “无论什么吗?”旭凤停下脚步,凤眸一转看了过来。

  黄先生被那冷冰冰的眼神看得心头一突,勉强笑道:“当然当然,您老人家想要什么?”

  “其实也没有什么。”旭凤缓缓扯开一抹笑容,眼中似有光芒流动,“明日的拍卖会上有一根簪子,名叫寰谛凤翎,你帮我取来。”

  黄先生对旭凤的话如奉纶音,不敢有丝毫违拗。旭凤说想歇息一晚,黄先生就立刻安排了最好的房间。

  “润玉,今天你是不是附了我的身?”室外皑皑白雪,房中暖气融融,旭凤脱了羽绒服只穿一件羊毛衫,勾勒出优美的腰线。

  “也是,也不是。”润玉现出身形,笑吟吟的揉乱他头毛。

  “别碰我头发。”旭凤把他的手拍掉,“什么叫是也不是?你老实说,如果敢骗我,我就不养你了,让你饿肚子。”

  “和张帆对阵时确实是我,和张先生对阵时也是我,但是放出灵珠时并不是我。”

  旭凤眼睛都瞪圆了,“不是你难道是我?我一个普通人怎么会法术?”

  润玉眼中浮起哀伤,“你会法术。旭儿,你一直都是最强的,一直一直,都是……”

  “都是什么?”瞳孔中映入润玉的脸,越来越大,他在靠近,他在吻自己。“唔!”双唇相贴,缱绻缠绵。

  情动之下旭凤不由得伸手抱住他,指尖在白衫上抓挠。

  沙沙的布料摩挲声让他惊醒,一把推开润玉,抱着换洗衣服逃进浴室。“你又糊弄我,我先去洗澡,等洗完了你好好给我说清楚寰谛凤翎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。”

  砰的一声关上门,然后又拉开,探出一个头警告:“不许偷看。”说完甩上门,想想还是觉得不放心,又把门锁上。

  哗啦啦,哗啦啦……

  绵密的泡沫堆满浴缸,旭凤四仰八叉的躺在浴缸里享受水流按摩,舒服得连眼睛都眯了起来。

  有钱就是好啊,等他赚大钱了也要买这个浴缸,不,要两倍大。

  忽然腿间有些不对,绵软的东西慢慢抬起头来,一股股电流从下腹窜到全身。

  “嗯?”一出口才惊觉是呻吟,旭凤面红耳赤,巴拉着浴缸边缘往外爬。谁知道脚踝被什么东西一拉,哗啦一声,整个人都被拉到水里去了。

  “救……救命,有鬼啊!”他在水里拼命扑腾。

  一只手按上了他的臀,轻压,分开那两瓣山丘,转着圈刺入。

  “润玉!混账!”旭凤长长的睫毛像一个翘起的小碟子,盛满了水珠。似哭未哭,似恼未恼,让人想狠狠欺负一番。

  润玉慢慢爬起,白衫被水浸得透湿贴在身上,而那发则蜿蜒着从身上垂落水中,再在水面随着涟漪荡漾开来。

  旭凤咽了咽唾沫,后背紧紧贴着浴缸边缘,“你是怎么进来的,我明明上锁了……”

  “锁?”润玉舔舔嘴唇,笑道:“旭凤,你难道忘了我是鬼?” 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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