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月寒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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浪子燕青之风云会 第23章(ALL燕青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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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章 
  燕青最了解自家主人,若只是宋江也就罢了,如今又多了个与之形影不离的吴用,主人怎斗得过他们。
  他越想越心焦,“不行,我得去瞧瞧。”
  张清一把将他拉了回来,“他们两个主帅说话,你去凑什么热闹。”安抚道:“且等着吧,也许事情并没你想得这么坏,是你杞人忧天了。”
  燕青白了他一眼,“这话连你自己都不信。”
  张清一笑,打开包袱,径直去查看里面的官府文书。
  过了一阵,忽然听到有人在门外说话,“宋先锋请两位去议事堂。”
  燕青心头一沉。
  张清一脸淡然,“走吧,该来的始终要来。”
  燕青以为议事堂内只有宋江卢俊义等首脑人物,谁知把门一推,险些被里边的声浪冲得一个倒仰。
  “小乙。俺还以为你半路给妖精捉了去呢!”李逵先冲过来给他一个熊抱,燕青身子轻,被他抱得离地旋了几旋。
  “你这黑厮快把小乙放下。”柴大官人急得连连拍打李逵肩头,“没看他已被你勒得只剩半口气了么?”
  “小乙,昨儿我还念着你的红烧兔肉。”史进舔着嘴唇,“你不在,花荣打的兔子都白瞎了。”说完还冲石秀翻了个白眼。
  石秀还没说话,杨雄先不依了,往史进胸膛上捶了一拳,“你眼皮子抽筋了?看不上我家秀秀的手艺,好得很,以后你也别来。”
  燕青看看这个,瞧瞧那个,心头一片温暖。拱手团团作了个揖,“各位哥哥好,小乙回来了。”话音刚落就被阮小七等人拉了过去,摸头摸颈脖好不亲热。
  宋江等他们乐了一阵,抬手让大家安静下来,“离别之情可稍后再叙,众兄弟先把这件大事办了。”
  大家连忙问是什么大事,宋江便把陈观投诚之事细细说了,竟然与燕青跟卢俊义说的别无二致。
  燕青越听越怒,拳头攥得紧紧的。
  张清握住他的手,微微摇头,“米已成炊,无谓多生事端。”他见左右无人注意,压低了声音附在燕青耳边道:“只要以后你跟在卢员外身边,何愁不能助他立下大功?这次权当给宋公明当了见面礼了。”
  燕青也不是拎不清的人,压下心头火气,恨恨的道:“这次便罢了,以后……哼。”
  宋江说完了话,笑吟吟的道:“老天开眼,让我们窥破了贼子的阴谋,否则等贼人打过江来,我们还犹在梦中。”将手往旁边一摆,“众兄弟不必着急,我已和军师定下了计谋,不仅能将陈观等贼子一网打尽,还能不费吹灰之力取了润州城。”
  众人都道:“军师哥哥神机妙算,想出的主意自然是最好的。”
  吴用环环扫了众人一圈,目光在燕青身上多停了片刻,又慢慢转开了。
  燕青还以为吴用有什么妙计,两眼眨也不眨,听得十分认真。谁知等他听完,只把后槽牙磨得格格响,恨不得冲上去一拳把他砸翻,“他怎能如此,这计策明明是我想出来的。”
  张清也十分生气,但他知道自己不能乱。便紧紧抓住燕青的手,“你先别气,先想想他为何能知道得这么清楚。” 
  燕青是个玲珑心肝的人,眉梢一挑,“还想什么,肯定是主人说的。”他越想越觉得委屈,自己一门心思为主人着想,原来竟是剃头担子一头热,人家压根没将他放在心上。
  可是再怎么委屈,终究无法埋怨主人。他长长叹了一声气,“主人……唉……”这一叹气叹得他的心灰了一半,也将那满腔愤怒散了个干干净净。
  他沉浸在自己的心思里,压根没注意周遭发生了什么事。忽然张清推了推他,“小乙,公明哥哥在问你话呢!”
  燕青茫然抬头,见众人都在看着他。
  “公明哥哥,还商量什么,只有小乙见过那叶虞候,自然由他来扮了。”
  “可不是嘛!小乙扮啥像啥,各地方言张口就来,换了俺铁牛是万万做不到的。”
  “你这黑厮倒提醒了我,别的也就罢了。那叶虞候既是方腊手下,必打了一口地道官腔,指不定还能说上几句吴地方言。”柴进笑吟吟的看向燕青,“除了小乙,当真无人能胜任了。”
  卢俊义担忧的看向燕青,“公明哥哥有意让你扮了那叶虞候,到陈家庄做内应,你可行么?”
  燕青暗道:虽然宋江将大功截了去,好歹我也要为主人争得一分脸面。
  下巴一抬,傲然道:“主人也太小看我了,这有什么不能的。”说完声调一转,张口就唱了一段苏州小调,与苏州本地人不差分毫。
  众人听了都笑,皆道:“说到临机应变,百伶百俐,再没人比得过燕小乙了。”
  宋江立刻调派人手,让解珍、解宝等几个兄弟做了南军,跟燕青一道先往陈家庄去。其余人马则远远跟随,只等燕青号令行事。
  燕青骑着高头大马,很快就来到了陈将士庄前。见门外二三十个庄客人人站得笔直,腰上插着雁翎刀,手上提着鸦嘴搠。
  当先一人先挡住了去路,喝问道:“你们是什么人,来这里做什么?”
  燕青微微一笑,连马都不下,趾高气扬的道:“凭你也配跟我问话,快去把陈将士叫出来。”
  那些人见他一副官府做派,立刻将气焰收了,恭恭敬敬的道:“官人稍待,小人立刻回禀主人。”
  片刻之后,陈观带着随从匆匆忙忙从庄子里出来,一边拱手行礼一边打量燕青。只见马上那青年眉如远山,目似点漆,周身气度实在不像俗世中人,心中先多了几分好感。
  “敢问贵人高姓,来此作甚?”
  燕青长腿一跨,翩然从马上下来。“我姓叶名贵,是吕枢密帐前虞候。正月初七接到吴成密书,枢密十分欢喜,便差我将他送到苏州,和御弟三大王见了一面。三大王见相公投诚之意甚笃,便封您做了扬州府尹。”
  陈观听自己得了官,高兴万分,对燕青越发恭敬。“贵使一路辛苦,快随我入内歇息。”说完自己在前面领路,那一脸的谄媚逢迎,宛如小厮仆从。
  燕青一边跟他入内一边道:“本来吴成也要跟我一道回来的,谁曾想尚未启程他先得了风寒,连床都不能下了。吕枢密怕误了大事,便让他留下养病,让我先将官诰送给相公。”说完让解珍将枢密文书、关防牌面、号旗三百面、号衣一千领交给了陈观。
  陈观见到这些物件,连最后一丝疑虑也打消了。“还是吕枢密想得周到,贵使辛苦。下官在府中摆了薄宴,还望贵使不要推拒。”
  燕青点头,“这个自然。”
  进了花厅,果然已经将席面摆上了。都是当地时鲜果蔬,各色山珍。
  陈观又命自己的两个儿子陈益、陈泰跟燕青行礼。燕青认真打量,见他们生得浓眉大眼,肌肉遒劲。心中已动了杀机,面上却笑意妍妍,“果然虎父无犬子,两位公子若能取得宋江首级,下官定在吕枢密面前美言,给两位公子赚个官职。”
  陈观自然感激不尽,亲自给燕青斟了酒。
  燕青不接,“下官斋戒,不宜饮酒。”说完便自己斟了一碗茶,回敬陈观。
  开始大家还有些拘谨,但燕青天生有种本事,三言两语便能让众人放下戒心。他又见多识广,无论是当今大事还是山野趣闻都能信手拈来。
  在座都是男人,几杯黄汤下肚,嘴上就没了把门。陈观将燕青看做了心腹兄弟,也不忌讳什么,黄段子张口就来。燕青饮着茶水,眯着眸子笑看众人醉态,偶尔也说上一两段。
  他的荤段子比陈观等人文雅得多,但个中意趣又高了一层,惹得众人将桌子拍得山响,都说叶虞候出口不凡。
  酒过三巡,燕青见陈家两位公子忙着给他们的父亲敬酒,便对解珍、解宝使了个眼色。
  解宝取出迷药放在酒壶里,解珍则溜到外面,执了短刀守在门边。
  燕青起身,朗声道:“今日我借相公酒水,权为上贺之意。”说完便斟了一大钟酒,劝陈将士满饮此杯。
  等陈观饮了酒,又劝陈益、陈泰各饮了一杯。而在座的几个心腹庄客,也都被燕青劝了一杯。
  那药酒何其猛烈,不一会儿,那些饮了酒的人两眼发昏,糊里糊涂倒了一地。
  燕青冷笑一声,拔出短刀,和解珍一起动手将这些人都杀了。
  等一切事了,便取出号旗号炮,燃了火折子,在庄前放了起来。
  只听砰的一声响,一枚号炮已冲上了云霄。
  那些远远埋伏着的头领听到炮响,立刻执了兵器前来策应。 
  守卫庄客猝不及防,猛然见到这许多凶神恶煞的将领,连兵器都顾不得拿,只知道仓皇逃窜。不一会儿陈家庄便被攻了下来。
  燕青心细,跟张清先去港湾查看。果然一如陈观所言,水面上安安静静泊着三百只船,上面满满装载着粮米。
  燕青数清了数目,命人飞报宋江。
  宋江大喜,便按照先前的计策。让一千人等穿了号衣,其余五六千人,穿普通衣裳埋伏在三百只船里。又命穆弘扮做陈益,李俊扮做陈泰,跟随燕青行事。
  眼看船只就要起锚,燕青瞧了瞧那些穿着号衣的军汉,忽然觉得不太妥当。便找到宋江,禀道:“公明哥哥,这些穿了号衣的士兵个个魁梧,脸上满是彪悍之气,小乙觉得不太妙。”
  宋江笑道:“这有什么不妥的。陈观既是去投诚的,那门面功夫当然是要做的,难道找些面黄肌瘦的人么?”
  燕青沉吟,“吕师囊是个小心谨慎的人,这些人越是勇武越让他忌惮,还是换上瘦弱的人更好些。”
  宋江看看天色,“时辰不等人,还是不要多此一举了。”拍拍燕青的肩,“到了润州城外,吕师囊必会细细问话,你定要小心,决不能行差踏错让他瞧出破绽。”
  燕青点头,“小乙知道。”  
  船只起锚,推波逐浪,浩浩荡荡朝着润州城进发。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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